▲本文作者黄海（后）与著名诗人钟永华合影

钟永华(1940~)、生于广东省河源市龙川县，系中国共产党党员。1953年就读于龙川金安中学，1959年就读于广州暨南大学中文系。1962年应征入伍，曾任连队战士、班长、排长，副指导员。1965年先后调师、军政治机关任新闻、宣传、文化干事。1970年先后调武汉军区政治部文工团创作组，武汉军区政治部创作办公室从事专业创作。1984年转业至深圳《特区文学》杂志社，先后任副总编、常务副总编、总编。1989年加人中国作家协会。系中国诗歌学会理事、国际华人诗人笔会常务理事、前深圳市诗歌学会会长、广东省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副主任。

从事创作近60年来，钟永华创作了大量文学作品，主要是诗歌、歌词。共出版诗歌专著《情人岛乐园》《花样的青春》《梦笔生花》《故园魂》《梦回相思林》等10种。从军20多年，因其对部队做出过突出贡献，曾先后四次记三等功，于1977年建军50周年，被总政治部评为全军优秀创作员。1964年，他与人合作的《连长和咱一个样》《五好总评会》演出剧目获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征文奖。1972年全军于广州举办的会演中，其创作的歌词《端起神枪上靶台》《身背药箱》等音乐作品获优秀节目奖。1977年，建军50周年，其诗歌《朱德扁担歌》获总政治部诗歌优秀征文奖。同年全军文艺会演期间，由其和他人合作的歌词《我爱井冈人》《想起长征》《党的号角传神州》《骄杨挺拔识字岭》等音乐作品获总政治部优秀节目奖。1989年其诗歌专著《情人岛乐园》获建国40周年广东省优秀文学奖。1990年其诗集《特区的早春》获首届深圳大鹏文学奖。其创作生平及业绩，曾收入《中国作家大辞典》《中国文艺家大辞典》《世界华文诗人百家手稿》《世界华文诗萃》《国际华文诗人作品精选》等多种文学大系。

▲钟永华六十年诗歌创作总集《钟永华诗选》两卷本

一个笑得不错的人

──记著名诗人钟永华

•黄海

2021年12月2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20211202，无论你顺念倒念，都是一组完美的相同数字。网民调侃曰：“千年一遇对称日，万事圆满在今朝。”当然，说日子特殊，是因为我和诗友陈韶红相约，前往华强北中泰燕南名庭，拜访退休多年、深居简出的著名诗人钟永华老师。

钟永华出生于河源市龙川县的一个小乡村，1953年就读于龙川金安中学，凭着勤奋和聪慧，19岁考上广州暨南大学中文系读书。1962年夏天，台海形势聚然紧张起来，中国人民解放军急需应征一批大学生入伍，刚刚读完大学三年级课程的钟永华老师动心了，在文学前辈萧殷老师的鼓励之下，他告别了蓄满青春理想的暨大南湖，义无反顾地穿上了绿军装。我们可以想象，年轻的钟永华老师瘦高的身姿，背上一支冲锋枪，巡逻在祖国边防线上是一个多么有诗意的影相。他无愧于生活，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解放军这个钢铁熔炉。从连队战士、班长、排长、副指导员到武汉军区政治部创作室专业创作员，“一颗心似火，三寸笔如枪”（郭小川诗），他终于成长成为一个知名的“军旅诗人”。诗人的足迹从海南岛哨所、对越自卫反击战前线，一直到革命老根据地大别山，一路征途，一路歌唱，讴歌着盛开的红棉、燃烧的火云和伟大的祖国。在《呵！祖国》这首诗里，诗人的感触是极其深刻的。只有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流血牺牲，才能真正体验得到“何为祖国？何为信念？”才能真正感觉到生我养我的祖国是多么的可爱！为了祖国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何惧粉身碎骨？！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创办经济特区，是中国这个东方巨人震撼世界的惊人举措。身在武汉的钟永华老师，倾听着南粤大地波澜壮阔的潮声，他心动了。几经周折，1984年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转业调至深圳经济特区。那时的深圳缺少干部，他婉拒市领导分配他作行政领导干部的安排，一头扎进了刚刚创刊不久的《特区文学》杂志社，先后担任副总编、常务副总编、总编等职务，成为了深圳文学的拓荒牛和领军人物。特区的生活热潮，一下子激活了钟永华老师的创作窗口，他的诗思如火山大爆发，奔涌而来的热流，化作一行行、一首首真挚的颂歌。看看1984年4月，诗人放下手提行李后的“急就章”：“新城，我来了，向你致敬！/风尘千里呵，来自长江之滨，/新城，我来了，向你报到！/夙愿满怀呵，献你一颗丹心。”面对新环境、新生活、新潮流，来不及深思熟虑，吟唱的自然还是战士式的语言和情怀。此后，在深圳37年的文学生涯中，钟永华老师不但文学创作成果丰硕，发现、关心和扶持文学新秀也不遗余力，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坛佳话。

▲本文作者黄海与诗友陈韶红（右后）与著名诗人钟永华合影

当我们按响了门铃，门一打开，钟老师笑眯眯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经历81年的岁月风霜，人显得有些消瘦了，却精神矍铄，说话还是那样清晰有力。我俩刚在沙发上坐定，钟老师刚刚出版的、散发着淡淡墨香味的《钟永华诗选》两卷本，便递送到了我们手上。硬皮精装、纯玫瑰红，让人爱不释手。我幽默地说：“有手捧红宝书的感觉啊！”引得大家都开心地笑了。陈韶红邀请钟老师在阳台拍照留念，乍寒还暖的夕阳映照着一簇火红的簕杜鹃作为背景，钟老师显得神采奕奕，留下了珍贵的合影。

喝着铁观音茶，钟老师的谈兴很浓。回忆1984年，由武汉军区创作室转业调至深圳《特区文学》杂志社时诗人李瑛、白桦的倾力相助，谈到与恩师萧殷的交往，与诗人雷抒雁的喝酒谈心，及至与诗人郭小川在某县招待所的邂逅，都丝丝入扣，让我们陶醉其中。印象深刻的是，他说他是以勤补拙的，并非比别人聪明。他嘱咐说要多读有益的书，如哲学书、历史书，写诗要深思熟虑，年轻时他投稿发表作品，没有收到过退稿信，都让我们打心里头佩服。

最令人感触的是他对社会时事的关心，如十九大六中全会的公告，他都如数家珍，理解透彻。对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他充满了憧憬，也深深地感染了我们。

我与钟老师因诗而交往，他对我来说，有着知遇之恩。八十年代我在招商局蛇口工业区工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学青年，写诗却苦于找不到发表的地方。一次与诗人临工闲谈，说到我的苦恼，他提醒我说：“你把诗直接寄给《特区文学》的钟总编吧！”我马上说：“行吗？我和他素不相识啊！”临工安慰我说：“放心吧，钟总编铁面无私，作品水平不行，请客吃饭送礼通通拒绝，想走关系发表诗歌，门都没有！”于是，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将信将疑地把描写海上世界中国首届城市花展的诗《星星和鲜花》寄给了钟老师，想不到过了一个多月，突然就收到一本《特区文学》（1991年第五期），赫然看见我的诗登在《初绽的蓓蕾──新人新作辑》首篇上，那时的心情，别说有多兴奋了！

从此以后，我就大着胆子，每有新作就直寄钟永华老师。那时《特区文学》是大型文学双月刊，几年内钟老师手上就给我编发了28首诗，见刊率是很高的。1993年底我调离招商局蛇口工业区，转任公务员岗位，工作压力大了，写诗也少了。一次巧遇诗人郭洪义，他说钟永华老师在叨念你呢，我就马上给钟老师寄了一封信。不久就接到钟老师的亲笔信：“黄海同志：近好！今天读了你的信和稿，格外高兴。在这之前，我曾打听过你的地址，因忙一时未能找到，我请小郭（郭洪义同志）一定找到你，结果总算找到了，证明他非常负责。我会认真处理你的来稿，放心。另，希今后多写作，在我印象中你的诗的语言和选题都不错的，至今我还仍记得本刊发你那首写小平同志的诗。在特区工作的人都非常忙，希忙里偷闲，坚持写下去，亦是一种乐趣。相信会有机会谋面的，望联系。致，顺利！钟永华1995.5.26。”

过了不久的一个周日，我和诗人西河、陈韶红一起，到华强北振兴路红荔村拜访钟永华老师。一见面，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哎呀！你黄海怎么现在才出现呢！”有相见恨晚之感。诗人相见，谈论的自然都是诗歌的话题。午饭他执意在外面餐厅宴请我们，他催促我们多吃鱼肉，自己却只吃小米粥、馒头、榨菜，这是他们那一辈的生活习惯。

▲钟永华六十年诗歌创作总集《钟永华诗选》两卷本

1999年，钟永华老师出版发行诗集《梦回相思林》（上下两卷），我拜读之余，写了一篇读后感《抒情者的抒情》，后作为我散文结集的书名。其时，我正醉心于尝试格律诗的写作，因而以《诗韵新编》十五痕为韵，吟哦了一首七律诗：“战士情怀少壮心，满腔热血铸诗林。新城窗外奢华气，旧作床头敝帚珍。自古诗人多懑怨，从来圣哲费思寻。难为老少离骚客，霜月寒衣苦乐吟。”虽然诗艺显得生硬幼稚，但也表达了十分崇敬的心情。

2002年3月24日至28日，为了迎接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代表大会胜利召开，《诗刊》社组织“中国诗人深圳宝安采风团”到宝安采风，团长高洪波（时任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诗刊》主编），成员有北京、深圳和香港三地的诗人叶延滨、刘立云、林莽、钟永华、黄海、张诗剑等。我创作的两首诗歌《荔枝树下》《选票上的太阳》刊登在《诗刊》（2002·8·下半月刊）上。其实，这次活动实际策划人为钟永华老师，把我忝列其中为采风团成员，与名家并肩而立，足见钟永华老师对我的关爱及提携之心。

从钟永华老师1963年6月27日发表在《羊城晚报》副刊上的诗歌《一畦地》算起，至今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了。岁月给诗人留下了什么？财富与名声，那些都是世俗范畴的东西，精神财富才是人生价值所在。今年9月16日，钟永华老师约我到他家交谈诗集编纂细节，他不无遗憾地谈到，武汉某文艺出版社的领导欲删除练兵打仗部份几十首，说现在是和平时期，那些属于敏感内容。真是不可思议！我就建议说，诗歌总集是一辈子的心血，不可随便删除，那怕自印一个完整版都好。现在，钟老师六十年诗歌创作总集，终于以两卷本完整版呈现在我们面前，和诗歌爱好者们见面了，但却与武汉某文艺出版社失之交臂。这让人觉得，除了遗憾还是遗憾！

两卷本沉甸甸《钟永华诗选》，有1088个页面，共分八辑：诗心诗树、特区早春、戎马生涯、乡土故园、不忘初心、如画江山、环球云影、评介文存，让人目不暇接。钟永华老师的诗歌成就，众多方家学者已有评述。著名诗人李瑛在致钟永华老师的信里说：“在我们曾经历过军旅生活的战友中，你是取得可观成就为我国诗歌事业做出不小贡献的诗人，是值得我们自豪的一位。”这是对钟老师的诗歌创作，十分中肯的定评！

最令我激动的是，集里收录了1999年10月31日钟老师写的《痴气·灵气·勇气──略议黄海其诗其人》一文，对我多有褒奖和鼓励之词，文中有一段谆谆教导之语：“作为一个诗人，一个有所作为的诗人，极其需要有这种素质和品格，极其需要耐心和坚韧，极其需要沉着和清静。也就是建立独立人格的自信，坚守自己的事业，且具有为之奋斗而不计得失的勇气，向着深远的目标，为之奉献和陶醉。”

关于诗歌写作，钟永华老师深有体会地说：“生活并不等于诗，就像五谷并不等于酒一样。五谷要酿成酒，自然需要有良好的环境，优越的条件和精心的制作过程。生活，要制作成诗，并制成好诗，无疑需要倾注许多心血，付出许多艰辛的劳动。”钟永华的诗歌，是用他的全部生命精力写成的，即古人所谓“为伊消得人憔悴”。他的诗歌，吟唱的都是健康的、积极向上的人生；他的爱情，体现在他对生活、对祖国、对人民、对同志的满腔热忱，并且对诗神缪斯的一往情深。他的诗歌，有着深刻的生活内容，有着饱满的思想感情和爱憎分明的价值判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每一首诗歌，写得都非常的“苦”，就是为了减少雷同，力图升华人类本质的善良精神。

当代文学评论家谢有顺教授在《文学的通见》一书里，谈到一个细节，有一次，作家王蒙在接受电视台采访时，说到革命志向和共产主义理想的话题，王蒙说，北岛的著名诗句“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但我们这一代人是“告诉你吧，世界/我们相信！”

钟永华老师和作家王蒙那一代人，与后来的年轻一代人是多么的不同！他们那一辈人的人生经历与世界观，有那一个时代深深的烙印，对待世界、对待人生、对待生活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应该理解他们那一代人对革命理想、对人民共和国的独特感情，离开这个时代背景和语境，代沟就会越撕越大，我们就会丧失对上一代人的精神承接，成为无根之草，无水之河。说得宏大一些，这也就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引申义。现在，我们吟读和理解钟永华老师的诗歌，也应作如是观。正如钟永华老师在序言《写诗，其实并没那么神秘》里说：“我对自己的作品，从来都是非常珍惜和呵护的，就像农家珍惜呵护收成的谷粒。因为这些诗篇留下了我人生的脚印，哪怕是浅浅深深的脚印；留下了我那个时代的声音，哪怕是细小微弱的声音。”离开一个特定的时代，来谈论那一个时代的文学，是极其荒谬的！

那天下午，当我们告别钟老师，他执意送到电梯门口，一再与我们握手，勉励与关爱尽在不言之中。仁者寿，我们祝福钟永华老师健康长寿，颐养天年！

记得钟永华老师曾经说过：“我常把自己作为一个写作上的长跑运动员，在漫漫的征途上，我不断地跑着跑着……我深信功夫是不负有心人的，说不定跑到最后的人，会是一个笑得不错的人呢。”在与钟永华老师的长期交往中，我真正体验到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含义。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在他的生命里，除了吃饭休息，就是诗歌，诗歌构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虽然，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在他自己创造的、独特的、奇妙的诗歌世界里，他就是那“一个笑得不错的人呢！”

2021年12月8日稿于深圳湾白石洲寓所

▲钟永华与陈韶红（右）一起读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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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记】

这篇文章12月9日通过微信发给钟永华老师的女儿Little后，当晚读给钟老师听，11日就收到钟老师给我的复信。

黄海：

前晚惠东念你的帖子，她和她老妈都称令人感动。我亦如此，真是爱心之至。其实这本《诗选》只寄同仁留念而已，不必阅读，最多就翻一翻罢了。

你正值盛年，精力充沛，又多才多艺，对文化技艺多种门类，都有所造诣，且甚为入迷。这就是最大的财富。我觉得人生到了六十以后，并不需要太多的什么，只要安全适舒，宽松一点，过简单的生活也是一种不错的日子。当今常听到作家坐冷板凳之说，如果勉强去坐，觉得吃亏就不需去坐。我自己坐冷板凳，历来就觉得很愉快，如果难受恐就罢休了，亦是命里注定吧。我还觉得，像我们这些半个读书人，不是挺好的吗？可能我历来不敢胸有大志，知道自己姓什么，所以得过且过，自觉其乐。至于多年盛行的“买奖章”“宴研讨”，到头来一点意思都没有。记得在部队，自己也曾有过几回戴红花、登奖台，而今想来也没伟大到哪里去。而我有的学兄和战友今拥有上亿家财，或官至局级，到如我耄耋之时，竟疾病缠身，怨天忧人，还不如我自由自在，闭目养神呢。好了，不觉又扯了如此多闲言碎语了。

我始终觉得你是很单纯的性情中人，所以我感到我们应是忘年交。深信你往后的数十年中，会活得有滋有味，其乐无穷的。

代问韶红同志好，亦可把此帖转她。

                                                                                                                                     此致

全家问你家人好!

钟永华2021.12.11匆草

【作者简介】

黄海，号常海居士，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于广东揭阳。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深圳市作家协会理事、宝安区作家协会副主席。

深圳经济特区成立的第二年，便由交通部直接分配到改革开放的窗口──招商局蛇口工业区工作。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黄海跟随着时代的洪流，一边奔跑，一边振臂呐喊“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积极参与“主观为个人、客观为社会”的“蛇口风波”价值观大讨论，亲身参与了“蛇口模式”“新闻发布会”“文化沙龙”“差额民主选举”等社会实践活动，这些不平凡的人生经历，给他的文学写作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增添了瑰丽的色彩。

1982年3月20日，创办编辑出版招商局蛇口工业区团报《新芽》。1986年7月，诗歌《拔河与赛跑》发表在《珠江》杂志上。1983年底，与林坚、汪少涛等在蛇口工业区四海青年俱乐部组织成立“无名草文学社”。1987年6月，与高扬、谭子青等在《蛇口通讯报》编辑部成立“蛇口半岛诗会（社）”。1992年11月21日，与诗人客人在蛇口工业区四海青年俱乐部组织举办“深圳青年作家签名售书活动”，得到大批打工仔打工妹的热烈响应，活动取得圆满成功。1994年12月，主编《窗口上的鸽子──招商局蛇口工业区青年诗选》，由深圳海天出版社出版发行。

2002年3月，参加由《特区文学》和《香港文学报》共同组织的“中国诗人宝安采风团”活动，采风团领队就是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的高洪波，成员还包括《诗刊》叶延滨、林莽、《解放军文艺》刘立云、《特区文学》钟永华、《香港文学报》张诗剑、深圳诗人黄海等。黄海的诗歌《选票上的太阳》《荔枝树下》刊登在同年8月的《诗刊》上。由黄海组织策划、选稿编辑并任副主编的《深圳市散文诗选》，2004年10月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发行。

作品主要发表在《诗刊》《特区文学》《华夏诗报》《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特区党的生活》《蛇口消息报》等报刊杂志上。先后出版诗集《树叶的舞蹈》（花城出版社）《律诗与新诗合集》（广东人民出版社）《送你上帝的粮食──新诗与律诗选集》（广西师大出版社）、散文集《童年忆趣──番薯情结与麦当劳诱惑》（广西师大出版社）、文集《抒情者的抒情》（作家出版社）等。完成《深圳风景线》《深圳湾夜话》《深圳湾思绪》等“深圳三书”的书稿写作。曾在深圳大学师范学院及文学院、南山区委党校等举办诗歌讲座“诗意栖息与幸福人生”“传统诗词与现代诗歌”等。

审读：喻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