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冰梅 /文

莫斯科东北部安静地卧着几个古老小镇，从地图上看，它们呈环形分布。这些小镇历史悠久并以众多的古建筑群而闻名，至今仍保存着俄罗斯珍贵的历史遗迹，主要包括弗拉基米尔、苏兹达里、雅罗斯拉夫尔几个城市，俄罗斯人习惯把它们称为“金环小镇”。

金环小镇的秋天 谭冰梅 /图

我和几位旅伴在莫斯科火车站买票，排了很长的队，终于轮到我们了，里面的售票员是个上了年纪的俄罗斯大妈，不会讲英语，我们只好把地图上用俄文标识的目的地指给她看，没想到她一看完就开始对我大声嚷嚷，手势激动，我以为是犯了什么禁忌，遭她呵斥。她说了一大堆俄语，我完全领会不到她的意思，幸好后面排队的有一个年轻人，于是被我拉来做临时翻译。小伙子一翻译，我才了解清楚原委，其实这位上了年纪的售票员完全是好意，她从窗口看到我们同行有一位八旬老人，她急着告诉我老人可以买优惠票。

在小伙子的帮助下，我们买好了票。窗口里的老太太在车票上为我们把车厢、座位都用笔圈了出来，让我们更容易辨识。老太太还让小伙子跟我们讲，在车上如果随行的老人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找列车上的服务员，他们都备有一些急用药。

买完票离开窗口的时候，我向小伙子道谢，也向窗口里的老太太道谢，她对我挥挥手，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俄罗斯旅行半个多月，我发现这些面容严峻的俄罗斯老妇人其实大都很善良。她们身材高大，生完孩子后体态大都有些臃肿，年轻时颀长优雅的身形消失无影，但是，她们的眉眼里基本都有一种坚毅、果敢的神情，这种神情很难在英国或法国的老太太眼里看得到。可能是岁月的洗礼，她们伴随这个国家经历了太多的变迁，有些东西就变成了气质沉淀在她们的血液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