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栖居黑暗的672个小时里,温斯顿创作了三幅大型画作,并在工作期间进行了录音。重回光明之后,他尝试对这些黑暗中凭借想象完成的画作进行再创作。这些年来,他在黑暗中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光是去年,他就有整整一个月完全在黑暗中生活和艺术创作。
1
陈俞先/文
夜晚两点都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咖啡的原因,简称咖啡因。
回忆的碎片就弥漫在周围。记忆有两大类,一是关于某月某日某个事件的起因,过程与结尾;另一类则是往事的某个瞬间所携带的气味、颜色,空气的流动与声音的掠过。
前一类记忆是这个时代声势浩大的话语,是社会的主流叙事,一件事情经过了条理化、秩序化免不了变得单一、枯萎和平面。这种方式无视事物的水分,也无视个人的记忆。
也许我们曾经努力将自己从这种让人窒息的集体记忆中分离出来,更加愿意停留在某片刺疼眼睛的亮光某阙触动心弦的旋律上。然而,世事蹊跷,人无完美。注定了的事,无论一年,五年,只是一种形式的延伸。如同浮世绘的“浮世”,被翻译成 “floating world”,眼前浮现沉没的岛屿,实在很伤感。
半梦半醒之间,用潜意识给自己写一个舞台剧。金碧辉煌的舞台上,正旦或小生在芳华之间迷失了自己,戏班的老板坐在暗红的镂花凳上缓缓道出担忧:她每天在舞台上都是没有脸的。但是我娘对她颇为喜欢,喜欢其谈吐有致,要纳为孙媳妇。
听者惊道:没有脸,其娘亲风华绝代,父亲为江湖要人。女儿唱曲颇得一方声名。答:你不知道。女儿只有唱戏时才显出真面。其父母也蒙在鼓里。
这样看来,情节最后偏向了两个主题:兄弟争美或异类扰人,故事又回到当年,看起来如意的姻缘,隐藏着争夺战的艰辛。当主角沿着看似荣华的将来缓缓前行的时候,生活的地基已经被腐蚀。 腐蚀之中,又开出新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