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创/深圳商报首席记者 魏沛娜
近期,深圳大学文学院历史系讲师常彧做客“深圳学人•南书房夜话”第118期讲座,以“作为军事资源的游牧者:一种农耕中国与游牧草原关系的视角”为题,为读者分享了游牧者和长城以南的农民另外一种互动的关系。
“以今天中国的版图而言,草原的面积是整个农垦面积的三倍,很显然我们决不能忽视这样一个广袤的草原地带也同样是中国经济、社会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更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中国现在的草原面积在整个世界上差不多排于第三位,那对于一个传统定义为农耕国家而言,是否我们也同样应该觉得我们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牧业国家呢?生活在草原上的那些人,无论是畜牧的人,还是游牧的人,他们的故事就绝对不能说是存在另外一个文化系统,或说在另外一个历史传统里面,或许他们本身也是我们的故事的一部分,不应该作出‘我们’或‘他们’这样的一种区分。”常彧介绍,在今天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许多人对草原世界都有很多美好的寄托和想象。同时,历史上也有不少关于草原主题的文学音乐作品,而这些作品正是赋予了草原非常多的浪漫美好的想象,例如《敕勒歌》就是众所熟悉和喜爱的作品。
讲座上,常彧重点介绍,乌桓和高车人是不同时期活跃在中国北方草原地带的众多游牧民族之一,都产生过巨大的历史影响力,却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消失在草原深处。乌桓人和高车人有相似的历史命运,他们都曾经长期被周围强大的政治体视作一种军事资源进行开发,却逐渐失去了本民族独立发育的时间和空间,最终消失。追述乌桓和高车人的故事,会让我们理解这样一种现象:人群的资源属性也会是族群命运的关键原因之一。
“在农耕中国与游牧草原数千年的互动历史中,乌桓、楼烦、高车等民族,都曾经作为军事资源参与到中国的历史进程之中。作为有广袤草原作为国土构成的中国,我们需要知道,这些游牧者不仅为中国带来了胡服、敕勒歌,也带来了我们从古代到现在对草原的热爱。当我们站在充满暴力智慧的军事史的角度来看待游牧者与农耕中国的互动关系的时候,我们需要注意到,在整个中国古代的军事文明中,其实有相当一部分也凝聚着这些作为军事资源的游牧者曾经注入其中的血汗与智慧。”常彧说。
审读:谭录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