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子后来称,“晋国有难,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刑伯柳这才知道是解狐推荐了自己。赵简子派家臣尹铎经营晋阳城,要求完成两个任务:一是将晋阳建成赵家“根据地”,二是拆除旧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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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钩/文
以国分类、记语为主的《国语》,主要辑录“邦国成败,嘉言善语”,是“语史”,或者说是“官话史”。虽然很碎片,却能让人清楚明白地看到最早我国当官的怎么说话。
当官的,首先嘴上功夫了得,这一点,古今一理。《国语》里的领导,或为一事,或为一礼,说起来滔滔不绝,东西南北中,天地君亲师,一二三四五,一套一套的,把我这个后生几千年的人都说服了。但不知为何,结果一般都不如意。在周语频频出现的是“王不听”“王弗听”“王弗应”,在诸侯国比比皆是的是“公不听”“公弗听”“公弗应”。也就是说,很多建议在主要领导那里通不过。
这恐怕是因为道理越讲越细,论证越来越严密,却越来越难打动人。长篇大论啰里啰嗦,谁都受不了。不要以为只有年轻人逆反,国君也是人,而且更任性,对了也不听,一样逆反。
▲官话非官腔。解决问题比不看不听不说的装聋做哑更有效。
官话非官腔。官腔是摆谱,是以势压人,很让草民屈辱。官话则讲大道理,大道理管小道理,小道理管我们身边的事物。各种文件尤其是主要领导的讲话,真的是“高屋建瓴,非常重要”。我们经常讨论什么是“流行”?什么是“时髦”?有人认为年轻人头发斑驳陆离是时髦,牛仔裤布满破洞是流行。其实,这是流行的末端,流行真正的源头在官话里,在文件中。文件精神固化为政策,成为律法,指导工作,干预生活,是现实社会的“三江源”。
官话容易让人脑袋大。因为,官话是公文,少不了套话。公文须规范,一定有大话。人不喜套话大话,《国语》因此受牵连,所以普及不广。
话说回来,《国语》出品较早,可能是生民之初,立国之始,一切尽在起步阶段,现在耳熟能详的道理,当初皆为理论创新。同时语涉上古,生僻难懂,影响传播。所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问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官话。
▲何以为嘉?《周礼》:以嘉礼亲万民。